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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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中原中也醒來時，已經到了傍晚。
夕陽的餘暉散發出最後的光彩，飛鳥也要歸家。
他枕著自己的胳膊，側著頭，迷迷糊糊地撓了撓臉上睡紅了的印子，看著窗外的風景，好一會而才完全清醒過來。
他是為什麽會睡著來著？
好像是江戶川亂步當時說因為魏爾倫先去找太宰治了，所以還有時間，就招呼著亞當出去談一談，讓他一個人待在會議室中休息。
然後，可能是他真的被亞當折騰累了，精神一松，困意席卷，本來想著就趴一小會兒，但再睜眼就是現在。
對了，江戶川亂步呢？其他人呢？
想到這一點的中原中也猛地站起來，凳子在地面上拖拽出刺耳的聲音。
他快步走向門口，然後一把拉開了門。
“睡醒了嗎？中也。”
此時早就過了下班點，熱熱鬧鬧的偵探社被清空了大部分人。
偵探社內沒有開燈，只由著外界夕陽的那抹紅打進來，打在唯二留在這裏的人的臉上。
江戶川亂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正哢嚓哢嚓地吃著薯片，在他的旁邊，亞當拿著一個小塊長方體，正認真研讀著上面的東西。
在中原中也拉開門後，偵探少年就向他看去，順便晃了晃手中的薯片：“你睡了蠻久啊，我們聊完了你還在睡呢，怎麽樣，現在感覺如何？”
中原中也有些窘迫。
畢竟江戶川亂步在幫他想辦法，他卻毫無自知之明地呼呼大睡到了傍晚。
“咳，”中原中也輕咳一聲，“睡得還不錯。”
他試圖轉移話題：“哦對了，我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原本放在桌子上的便利店袋子和關東煮的杯子，是亂步先生你把它們扔掉了嗎？”
江戶川亂步往嘴裏塞薯片的動作一頓，有些不滿地看向中原中也：“在你心中，我難道就是那種只會創造垃圾，不會收拾的人嗎？”
中原中也很想說“是”，以前的江戶川亂步他不知道，但自從他變成對方的偵探助理後，江戶川亂步吃完零食後因為懶得扔而放在桌子上的袋子可都是他扔的。
喉嚨動了動，褚發少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實話，但江戶川亂步顯然是已經看出來了，腮幫立刻氣得鼓起來。
正在這時，亞當將手中的東西放進自己西服的口袋裏，而後站了起來。
“中也先生，請問您同意和我一起逮捕魏爾倫了嗎？”
“……唔。”中原中也含含糊糊地應了一句，“破爛玩具，我們已經休息得夠多了，必須要出發了。”
“可是您還沒回答——”“快走！”
中原中也惡狠狠地低吼一句，拽著他的衣領讓他被迫彎腰，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又轉頭不放心地看向江戶川亂步：“亂步先生——”
“放輕松啦中也。”江戶川亂步又在一堆零食裏翻找了幾下，拿出了果凍。
偵探少年一邊將果凍的包裝撕掉一邊頭也不擡地道：“我們不是都推測出來了嗎？最有可能先受到暗殺的就是魏爾倫訂購的那三樣東西中除了白樺樹樹枝外的其他兩樣所代表的的人。”
“這樣的話，就算先去保護他們，我們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將果凍吸進嘴裏，江戶川亂步一邊吸溜吸溜地咀嚼著，一邊伸長胳膊，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而且我會跟社長一起回去的，畢竟也不會打架，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哈。”
中原中也嘴唇動了幾下，剛想說什麽，下一秒就順著江戶川亂步的胳膊看向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原本還是有些擔心的臉一黑：“亂步先生，說了多少次了吃完東西要洗手後才能碰別人，我肩膀上全是你的口水和零食渣！”
吃了薯片還將手指放進嘴裏咂吧咂吧味道的江戶川亂步收回手，不滿地嘟囔：“你是和國木田待久了吧，都跟他一個樣了！”
中原中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帶著亞當出了武裝偵探社，走出去好遠，直到確認江戶川亂步確實看不見了，才放松下來。
“中也先生。”
“嚇——！”
中原中也瞳孔一縮，轉頭看向被他捂著嘴的亞當：“你怎麽……”
“哦，本機的發聲口可以不在嘴上。”亞當微笑著道。
聽到這句話，褚發少年馬上松開了他的嘴，大步向前走。
後面傳來腳步聲，亞當緊跟在了他身後。
“中也先生，您剛才還沒告訴我呢，是不是同意了和我一起逮捕魏爾倫——”
中原中也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也馬上停下腳步，就好像有專門預警的裝置以防止撞到人的亞當：“啊，是這樣沒錯。”
然後，他在亞當翹起嘴角後繼續道：“不過我要醜化說在前頭，破爛玩具。”
少年冷冷地道：“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合作，就要將我說的話優先於你的那個破同意書，優先於你的偵查總部。”
“您的意思是說，您要我覆蓋命令權限嗎？”
中原中也冷酷的表情停滯一秒：“……對。”
“……好的，我明白了。”亞當經過短暫的思索，或者說運算後，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在中原中也面前第一次用了“我”這個代稱。
他單膝跪地，垂下頭。
幸好此時大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也幸好他們現在位於的地方恰好不會有多少人經過，否則一定會傳出什麽不得了的傳言。“同意命令。”亞當認真地說道，“開始覆蓋命令系統協議，覆蓋完畢。”
“從現在開始，您將成為本機的最高級命令人，請您指示，中也大人。”
命運線被改變，沒有進入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可沒見過這種陣仗。
他卡殼了一秒，而後遲疑道：“這是可以的嗎？”
“當然，中也大人。”亞當再次一字一頓道，“請您指示。”
“……那麽首先，”中原中也單手捂住了臉，發出意味不明的嘆息，“你先起來吧，太羞恥了。”
“好的。”亞當站了起來。
“其次……”少年放下手，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向他，“‘中也大人’是什麽鬼啊？簡直就是羞恥翻倍的稱呼啊!”
“這是對最高級命令人的默認稱呼。”
“快點換一個。”
“十分抱歉，無法更改。”說到這裏，亞當頓了頓，而後評價道，“‘什麽鬼’是為了表達震驚嗎？受教了。”
“完全不是啊……算了，”中原中也木著臉道，“就這樣吧。”
“這可真是太好了。”
“有什麽好啊，你在開心些什麽啊？”
“沒什麽。”亞當這麽說著，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樣東西，正是他剛才在武裝偵探社研究的長方體。
離近了，中原中也才發現那是一包還未拆封的口香糖。
亞當將口香糖外包裝拆掉，拿出了一塊，偏頭詢問道：“您想來一塊嗎？”
中原中也露出奇怪的表情：“不用，謝謝。”
“真遺憾，這是亂步先生送給本機的，本機覺得應該會很好吃。”這麽說著的亞當將拿出的一塊拆開，丟進了嘴裏。
中原中也只見他咀嚼了幾下，突然“咕嘟”一聲——
褚發少年瞪大了眼睛。
亞當滿意點頭：“果然很好吃。”
然後他又拿出一塊，重覆上面的步驟，“咕嘟——”
中原中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亞當的肚子。
既然是機器人，那應該沒問題吧？
不對，本身就不應該這麽吃啊！
中原中也一把奪過了亞當手中的口香糖，拿出一塊扔進了嘴裏。
“看好了，是這麽吃才對！”
嚼了嚼後，中原中也再次邁開腿，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微微鼓起臉，向外一吹。
口香糖被嘴巴吹成了一個圓球。
這回換亞當受到沖擊了，他楞楞地站在了原地，過了好久才重新跟上來。
“原來是這麽吃的啊，”跟在中原中也後面，亞當想了想，然後也學著中原中也的樣子。
吹起了一個泡——“啪！”
身為機器人的他能夠輕而易舉地變成鬥雞眼觀察泡泡的情況，可泡泡只被吹大了一點，就突然破掉了。
亞當有些挫敗，但他很快重振旗鼓，再次吹泡泡——“啪！”
這次不是泡泡破了，而是中原中也拍了他一下。
褚發少年瞪了他一眼：“別玩了，該幹正事了。”
“是。”亞當剛應完，又忍不住問，“中也大人，來和本機進行吹泡泡比賽吧！”
中原中也被他無厘頭的提議搞得一楞，然後馬上冷酷道：“不要。”
“為什麽？本機可以試著吹出不同形狀的泡泡，多有意思啊！”
“有意思什麽？好幾年前，我小時候就會了，真是幼稚，而且現在還有事沒幹完呢！”
“好吧，那等以後再來比吧。”
“餵，不要自顧自地替別人決定未來啊！你這機器人是腦子沒油了嗎？”
“零件需要上油是好幾十年前的機器，請不要把它們和本機相提並論。”
“有什麽區別嗎？不都是破爛玩具嗎？”中原中也剛說完話，突然發現本來嚴肅起來的自己又被帶跑了。
少年緊繃住臉，決定不再和亞當說一句廢話。
“所以，中也大人，我們現在去哪？”
中原中也拿出照片，指了指其中一個東西：“我們去它代表的人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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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醒來時，已經到了傍晚。
夕陽的餘暉散發出最後的光彩，飛鳥也要歸家。
他枕著自己的胳膊，側著頭，迷迷糊糊地撓了撓臉上睡紅了的印子，看著窗外的風景，好一會而才完全清醒過來。
他是為什麽會睡著來著？
好像是江戶川亂步當時說因為魏爾倫先去找太宰治了，所以還有時間，就招呼著亞當出去談一談，讓他一個人待在會議室中休息。
然後，可能是他真的被亞當折騰累了，精神一松，困意席卷，本來想著就趴一小會兒，但再睜眼就是現在。
對了，江戶川亂步呢？其他人呢？
想到這一點的中原中也猛地站起來，凳子在地面上拖拽出刺耳的聲音。
他快步走向門口，然後一把拉開了門。
“睡醒了嗎？中也。”
此時早就過了下班點，熱熱鬧鬧的偵探社被清空了大部分人。
偵探社內沒有開燈，只由著外界夕陽的那抹紅打進來，打在唯二留在這裏的人的臉上。
江戶川亂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正哢嚓哢嚓地吃著薯片，在他的旁邊，亞當拿著一個小塊長方體，正認真研讀著上面的東西。
在中原中也拉開門後，偵探少年就向他看去，順便晃了晃手中的薯片：“你睡了蠻久啊，我們聊完了你還在睡呢，怎麽樣，現在感覺如何？”
中原中也有些窘迫。
畢竟江戶川亂步在幫他想辦法，他卻毫無自知之明地呼呼大睡到了傍晚。
“咳，”中原中也輕咳一聲，“睡得還不錯。”
他試圖轉移話題：“哦對了，我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原本放在桌子上的便利店袋子和關東煮的杯子，是亂步先生你把它們扔掉了嗎？”
江戶川亂步往嘴裏塞薯片的動作一頓，有些不滿地看向中原中也：“在你心中，我難道就是那種只會創造垃圾，不會收拾的人嗎？”
中原中也很想說“是”，以前的江戶川亂步他不知道，但自從他變成對方的偵探助理後，江戶川亂步吃完零食後因為懶得扔而放在桌子上的袋子可都是他扔的。
喉嚨動了動，褚發少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實話，但江戶川亂步顯然是已經看出來了，腮幫立刻氣得鼓起來。
正在這時，亞當將手中的東西放進自己西服的口袋裏，而後站了起來。
“中也先生，請問您同意和我一起逮捕魏爾倫了嗎？”
“……唔。”中原中也含含糊糊地應了一句，“破爛玩具，我們已經休息得夠多了，必須要出發了。”
“可是您還沒回答——”“快走！”
中原中也惡狠狠地低吼一句，拽著他的衣領讓他被迫彎腰，捂住了他的嘴，然後又轉頭不放心地看向江戶川亂步：“亂步先生——”
“放輕松啦中也。”江戶川亂步又在一堆零食裏翻找了幾下，拿出了果凍。
偵探少年一邊將果凍的包裝撕掉一邊頭也不擡地道：“我們不是都推測出來了嗎？最有可能先受到暗殺的就是魏爾倫訂購的那三樣東西中除了白樺樹樹枝外的其他兩樣所代表的的人。”
“這樣的話，就算先去保護他們，我們也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將果凍吸進嘴裏，江戶川亂步一邊吸溜吸溜地咀嚼著，一邊伸長胳膊，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而且我會跟社長一起回去的，畢竟也不會打架，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哈。”
中原中也嘴唇動了幾下，剛想說什麽，下一秒就順著江戶川亂步的胳膊看向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原本還是有些擔心的臉一黑：“亂步先生，說了多少次了吃完東西要洗手後才能碰別人，我肩膀上全是你的口水和零食渣！”
吃了薯片還將手指放進嘴裏咂吧咂吧味道的江戶川亂步收回手，不滿地嘟囔：“你是和國木田待久了吧，都跟他一個樣了！”
中原中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帶著亞當出了武裝偵探社，走出去好遠，直到確認江戶川亂步確實看不見了，才放松下來。
“中也先生。”
“嚇——！”
中原中也瞳孔一縮，轉頭看向被他捂著嘴的亞當：“你怎麽……”
“哦，本機的發聲口可以不在嘴上。”亞當微笑著道。
聽到這句話，褚發少年馬上松開了他的嘴，大步向前走。
後面傳來腳步聲，亞當緊跟在了他身後。
“中也先生，您剛才還沒告訴我呢，是不是同意了和我一起逮捕魏爾倫——”
中原中也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也馬上停下腳步，就好像有專門預警的裝置以防止撞到人的亞當：“啊，是這樣沒錯。”
然後，他在亞當翹起嘴角後繼續道：“不過我要醜化說在前頭，破爛玩具。”
少年冷冷地道：“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合作，就要將我說的話優先於你的那個破同意書，優先於你的偵查總部。”
“您的意思是說，您要我覆蓋命令權限嗎？”
中原中也冷酷的表情停滯一秒：“……對。”
“……好的，我明白了。”亞當經過短暫的思索，或者說運算後，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在中原中也面前第一次用了“我”這個代稱。
他單膝跪地，垂下頭。
幸好此時大街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也幸好他們現在位於的地方恰好不會有多少人經過，否則一定會傳出什麽不得了的傳言。“同意命令。”亞當認真地說道，“開始覆蓋命令系統協議，覆蓋完畢。”
“從現在開始，您將成為本機的最高級命令人，請您指示，中也大人。”
命運線被改變，沒有進入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可沒見過這種陣仗。
他卡殼了一秒，而後遲疑道：“這是可以的嗎？”
“當然，中也大人。”亞當再次一字一頓道，“請您指示。”
“……那麽首先，”中原中也單手捂住了臉，發出意味不明的嘆息，“你先起來吧，太羞恥了。”
“好的。”亞當站了起來。
“其次……”少年放下手，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向他，“‘中也大人’是什麽鬼啊？簡直就是羞恥翻倍的稱呼啊!”
“這是對最高級命令人的默認稱呼。”
“快點換一個。”
“十分抱歉，無法更改。”說到這裏，亞當頓了頓，而後評價道，“‘什麽鬼’是為了表達震驚嗎？受教了。”
“完全不是啊……算了，”中原中也木著臉道，“就這樣吧。”
“這可真是太好了。”
“有什麽好啊，你在開心些什麽啊？”
“沒什麽。”亞當這麽說著，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樣東西，正是他剛才在武裝偵探社研究的長方體。
離近了，中原中也才發現那是一包還未拆封的口香糖。
亞當將口香糖外包裝拆掉，拿出了一塊，偏頭詢問道：“您想來一塊嗎？”
中原中也露出奇怪的表情：“不用，謝謝。”
“真遺憾，這是亂步先生送給本機的，本機覺得應該會很好吃。”這麽說著的亞當將拿出的一塊拆開，丟進了嘴裏。
中原中也只見他咀嚼了幾下，突然“咕嘟”一聲——
褚發少年瞪大了眼睛。
亞當滿意點頭：“果然很好吃。”
然後他又拿出一塊，重覆上面的步驟，“咕嘟——”
中原中也不由自主地看向亞當的肚子。
既然是機器人，那應該沒問題吧？
不對，本身就不應該這麽吃啊！
中原中也一把奪過了亞當手中的口香糖，拿出一塊扔進了嘴裏。
“看好了，是這麽吃才對！”
嚼了嚼後，中原中也再次邁開腿，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微微鼓起臉，向外一吹。
口香糖被嘴巴吹成了一個圓球。
這回換亞當受到沖擊了，他楞楞地站在了原地，過了好久才重新跟上來。
“原來是這麽吃的啊，”跟在中原中也後面，亞當想了想，然後也學著中原中也的樣子。
吹起了一個泡——“啪！”
身為機器人的他能夠輕而易舉地變成鬥雞眼觀察泡泡的情況，可泡泡只被吹大了一點，就突然破掉了。
亞當有些挫敗，但他很快重振旗鼓，再次吹泡泡——“啪！”
這次不是泡泡破了，而是中原中也拍了他一下。
褚發少年瞪了他一眼：“別玩了，該幹正事了。”
“是。”亞當剛應完，又忍不住問，“中也大人，來和本機進行吹泡泡比賽吧！”
中原中也被他無厘頭的提議搞得一楞，然後馬上冷酷道：“不要。”
“為什麽？本機可以試著吹出不同形狀的泡泡，多有意思啊！”
“有意思什麽？好幾年前，我小時候就會了，真是幼稚，而且現在還有事沒幹完呢！”
“好吧，那等以後再來比吧。”
“餵，不要自顧自地替別人決定未來啊！你這機器人是腦子沒油了嗎？”
“零件需要上油是好幾十年前的機器，請不要把它們和本機相提並論。”
“有什麽區別嗎？不都是破爛玩具嗎？”中原中也剛說完話，突然發現本來嚴肅起來的自己又被帶跑了。
少年緊繃住臉，決定不再和亞當說一句廢話。
“所以，中也大人，我們現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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